为了能够心安理得地打洪晋tag还是悄悄地塞一点戏份好了……

忽然发现出场的人物全是古天乐张晋任达华  233

简直是脸盲的末日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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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山顶疗养院，Jimmy剥好一个橙子，掰成一瓣一瓣的，放在碟子上，才递给一个没剩多少头发的下身瘫痪的老人，“龙根哥，你最爱的新奇士，刚刚上市就给你买了，你试试，不甜我去拆了那个水果摊。”

“Jimmy仔，你拿来的不甜都变甜啦。”龙根吃了一瓣，也给Jimmy手里塞了一瓣，“你生意忙就不要老跑来看我了，我这里住得挺好的。”

“不忙，这几天我放假，要不哪里有空来看你。不过过两天我就真的忙了。”Jimmy把椅子拉近一点，低声问龙根，“龙根哥，你在字头那么久，有听说过蒋天生吗？”

“蒋天生？”龙根皱眉，“当然听说过，洪兴的第二代办事人嘛，当初洪兴好威风的，半个香港都是他家的，但蒋天生这个败家子没守住他老爸打下的江山，到他手上的时候就被外姓人抢了，后来他的小弟靓仔南给抢了回来，但到底也不是他的了。十多年前的事了，靓仔南都收山了，你干嘛问起这些旧事？”

“乐哥让我去泰国走一趟，说搭好路了让我去拜访蒋天生。”Jimmy咬了一口橘子，“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看你了。”

“阿乐做事就求个门面太平，你只要向他认低威，他不会难为你。”龙根叹口气，“我老了，Jimmy仔，什么都帮不上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早日撇清字头吧，混古惑（混黑道）不做到最大的那个，终究不过是被人使唤为人卖命。”

“得了，我知道的了。”Jimmy苦笑，他何尝不想撇清字头？但林怀乐怎么会舍得让他这棵摇钱树跑了？

跟龙根说了一会儿话，Jimmy就告辞了，龙根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本相册，一页页地翻起来，从还是留着长头发穿着喇叭裤的小混混，到意气风华的字头交椅，然后归于平淡，娶妻生子，子女成长，到最后，也不过是疗养院里一个双脚瘫痪的垂暮老人。

龙根觉得自己这辈子恍如浮云过眼，明明感觉还是如日中天，转瞬就日暮西山，到最后陪着他最后一程的，不是自己的儿孙子女——老婆早就不满意他继续混古惑，早带着子女移民了——而是一个随手从街边卖盗版的摊子上收回来的小弟，真让他不胜唏嘘。

龙根抚摸着相册最后一张，是老婆子从加拿大寄给他的，孙子的大学入学照片，唉，还好自己的后人都撇清了黑社会背景，所有的孽就都由自己去承担吧。

正在感叹，就听到了敲门声，龙根抬头，却是一个没见过的男人，染着一撮黄毛，穿着黑风衣，面容清秀，“龙根哥，刚才Jimmy哥走得急，忘了给你这个。”男人说着，就提着一个礼品袋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你是谁？”龙根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Jimmy哥的小弟，辈分很低，你没见过我。”鬼眼笑笑，把礼品袋放下，从里头拿出几瓶养生补品，“Jimmy哥说他得离开一段时间，所以一次过补品都给你送来了。”

“后生仔（年轻人），我去别的字头当针（卧底）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龙根冷哼一声，“Jimmy仔从来不收小弟的。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鬼眼的笑容敛了起来，“好好地说话不成，非要逼我动手，老人家，你这身骨头能撑多久？”

鬼眼的气势骤然阴森起来，但龙根不以为意，他很悠哉地拿起一瓣橘子吃，“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真的无话可说，后生仔，你是谁的针我不在乎，如果你想搞Jimmy仔，无论是谁都别想从我这里问到一句话！”

“硬气话大家都会说，我就看看嘴巴是不是真的都这么硬。”鬼眼撇着嘴角，一把握住他的手，然后那瓣橘子便从龙根手上掉下了——食指跟拇指咯哒一下就断了。

龙根的惨叫被鬼眼捏着喉咙堵在嗓子里，他满额都是冷汗，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鬼眼，鬼眼提着他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Jimmy到泰国见蒋天生是为了什么？再不说，这只手也是要废掉的了。”

龙根急促地喘着气，他张开嘴巴，呸了鬼眼一口口水，“两只手指就要我投降？！回去废你娘的！”

鬼眼用手背擦了擦脸，同时扭转了龙根的左手关节，这次龙根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Jimmy到泰国是为了什么！白粉，毒品，军火，总有一个目的吧？”

“……叼你老母！”龙根忽然发力，从轮椅上扑了过来，鬼眼一闪身就躲开了，但同时也松开了对他的钳制，龙根大声呼救起来。

龙根的房间位置很好，门外就是大草坪，很多老人家跟护工在散步，鬼眼隔着窗帘看见了往这里跑来的人影，于是他一脚踹开门，把门后的人撞倒，快步跑出疗养院。

回到自己的车子里，鬼眼为这徒劳无功的一番折腾泄气。龙根不是他第一个找上的人，然而无论他是客气套话还是严刑逼供，每个人对Jimmy的评价都是一致的：他对黑道的事情毫不在意，只想搞好自己的生意。

鬼眼嗤之以鼻，DOA的高先生在事情败露前不也是个世界杰出实业家？搞生意，终究不也是搞黑道？

他查了查Jimmy的飞机航班——帮Jimmy订票的秘书小姐，早被他一杯咖啡的搭讪忽悠得什么都说了。他特意订了在Jimmy后三排的位置，以免跟丢。

当时鬼眼觉得这不过是一次久违的出差，并没有料到他即将遭遇的凶险。

Jimmy安排好了香港的工作，就遵照林怀乐的命令到了泰国。

他以为这一趟会像收赎金，得随时接到不同的电话让他去不同的地方，绕上半天才能到达真正的目的地，可是他一出机场，就看见了一个人举着抢眼的接机牌子，大大的英文跟中文写着“Mr. Jimmy Lee 李家源先生”。

“I’m Jimmy Lee.”Jimmy 走过去跟那个人表明了身份，接机的司机马上殷勤地给他搬行李，他带Jimmy上了一辆豪华的房车，没有绕什么路，径直沿着主干道呼啸而去。

Jimmy打量车子，车里有套着枕套的靠枕，真皮的纸巾盒里放满了纸巾，微型冰箱里放着同一个牌子的饮料，后座还有一条薄毯，看来这是私人座驾，不是租来的车。他问了司机，得到“请便”的回答后拿了瓶水。

水喝了不到一半，车子就到了目的地。只见眼前的翠绿山林中矗立着一桩欧式风格的庭院，跟四周的东南亚建筑格格不入，然而主人就是这么任性，开山劈石，硬是在这里建立了一桩宫殿似的房子。

光是入户车道就有500米长，两旁绿树葱茏，热带花卉颜色艳丽，日暮时分，泳池空无一人，只有两三个戴着草帽的工人在整理花草。

车子在大门外停下，过来了两个泰国血统模样的工人，他们一个给Jimmy提行李，另一个双手合十做个“欢迎”的手势，用流利的粤语给他介绍道，“李先生你好，老爷在客厅等候多时了，请你跟我来。”

“你好你好。”Jimmy也学他那样做个手势，一边就跟着他走进屋子。

穿过玄关，就看见一个广阔的大厅，气派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富态的白色西装的男人。男人年纪大概五六十，铲着板寸头，圆润的脸依稀可见昔日的霸气，但他一点架子也没有，一见Jimmy进来，就起身迎接，“Jimmy仔！经常听阿乐说起你，这番可见着了！”

“生哥你好。”Jimmy握住他热情地伸过来的手，满脸堆笑，“这次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希望你别见怪。”

“我跟阿乐那么熟，谈什么见怪不见怪！”蒋天生拍拍Jimmy的肩，就招呼他坐下，“这次来好好玩，吃喝玩乐嫖赌饮吹，都算我的！”

“生哥那么好客，应该让乐哥一起来玩嘛！”Jimmy才不信这次真的是来玩的，早点知道目的，他才好做预备，“啊，不对，乐哥应该来过好多次了吧，既然你们这么熟。”

蒋天生笑笑，他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拿出两支雪茄，递给Jimmy一支，“Jimmy仔，我知道阿乐忽然叫你来见我这个老家伙，你一定满肚子疑问，我会告诉你为什么的，但不用急，你才刚到，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带你去吃最正宗的泰国菜，然后来一个最正点的泰式按摩，吃饱喝好，才能开工嘛。”

Jimmy听这话，是林怀乐要跟蒋天生合作的意思，知道不是让他来搞破坏的，他松了一口气，他接过雪茄，道，“那一切听生哥安排了。”

蒋天生笑笑，给Jimmy点上火，自己也抽了起来。

灰白色的烟圈弥漫，Jimmy没看清楚蒋天生嘴角那阴险的笑。

对于此次行程，鬼眼的预想是跟Jimmy一样的，他以为他一定会四处兜转，犹豫周折一番才能取到蒋天生的老巢——黑道老大都是这副神秘的调调——却不想Jimmy一出机场就被一辆车接走。情急之下，他打晕了一个刚刚脱下头盔的摩托车车手，抢了他的车快速跟上。

来到那栋城堡前，鬼眼敏锐地发现了监控摄像头，于是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开了几百米，然后下车，拿出相机装作游客的模样到处拍了一会，就往回骑了。

这里上山只有这一条路，鬼眼守在山脚下一个小士多店处，通过租车服务电话叫来了一辆小车，他把摩托车隐藏在路边，就窝进车里监视。等待的时候他用手机查这附近的Google实景，想看看有没有方法绕过摄像头潜进蒋天生的房子，但这附近绿树葱茏，遮挡太多，鬼眼决定不冒险，就在这里蹲守。

天色很快就完全黑暗下去了，鬼眼揉揉眼睛，一个人盯梢确实太累了，他伸个懒腰，想要下车活动一下的时候，就听见了引擎的声音，他伏低身子，看见了接Jimmy的那辆车呼啸下山。

虽然速度很快，但鬼眼还是看清楚了，里头坐着Jimmy跟一个富态的男人，想必是蒋天生。

鬼眼计算好距离，驱车跟上。

蒋天生带Jimmy去的地方位于曼谷商业中心的大型商场最顶层，规模是马来西亚云顶天宫的三倍多，想得出来的娱乐都一应俱全，而且走的是贵族路线，没有成批成批的游客，清净喜人。

蒋天生显然是贵客，经理早在门口等候，待他们一到就迎接他们进了包厢；而鬼眼只能在大厅里要了张方便盯梢的桌子。

好几次，他都趁着侍应送菜的间隙窥视，但包厢里只有蒋天生跟Jimmy两人，看来也不像在跟什么人谈生意。

鬼眼不能吃太多，那样会不利于活动奔跑，但不吃东西又会惹人疑心，他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咖哩蟹，一边留心包厢的动静。

吃得不自在的可不止鬼眼，Jimmy在包厢里也是忐忑。他以为蒋天生会介绍他什么人物，或者趁着清净说什么计划，但蒋天生一直都是吃吃喝喝，热热闹闹的话说了不少，但一句正题相关的都没有。

“哇，这顿吃完我要胖三斤啊。”Jimmy擦擦嘴，谢了蒋天生斟的酒，一口喝尽以示尊敬，“不知道回去香港乐哥还认不认得我！”

“阿乐吃这个吃得比你还凶，当年他差点被人喂了鳄鱼，被我救回来的时候就是吃这个，以后他就吃上瘾了。”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蒋天生才慢慢说起Jimmy感兴趣的话，“你进和联胜多少年了？”

“我十五岁会考没及格，被老妈赶出门去卖盗版，今年我都二十七了。”Jimmy当然不会告诉蒋天生后来他赚够了学费，以二十二岁高龄重新参加会考，全A通过并考到港大的事情，“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是在字头里过的。”

“你还年轻，说什么一辈子。”蒋天生拍拍自己的肚皮，“我都五十六了，但我觉得这辈子才刚开始，多得是我没试过的事情呢！”

“……生哥精神劲儿比我们这些后生要好多了，”Jimmy暗吸一口气，“但我真没想到生哥什么是没试过的呢？”

蒋天生笑，他把酒杯倒扣过来，招呼人来埋单，“吃饱喝足，饭气攻心啊，最适合去洗个澡按个摩了！Jimmy仔，想正经按摩还是找点乐子？”

Jimmy连忙摇头，“才刚下飞机哪里有精力！洗洗就好了！”

“哈哈哈，看不出来还挺纯情！”蒋天生大笑，站了起来，“你这么张惹桃花的脸，真是讲都没人信！”

Jimmy只能陪着笑，跟在蒋天生往下一个地方走。

见Jimmy他们出来，鬼眼也迅速结了账，跟着他们走。

蒋天生带Jimmy到了另一个方向的桑拿房，鬼眼不喜欢这种地方，过去高先生来他都是在外头放风的，但现在他不是有几十个手下的头目了，只能咬咬牙亲力亲为。

可他刚进店，就被前台客气地阻止了：“先生，这边被包场了，请您到其他地方。”

“好的，谢谢。”

包场这么严密，想必是要说正题了。鬼眼离开正门后，在附近绕了一会，商场的保安当然比不上蒋天生的大宅，他很快就找到了监控盲点，从后门闪进了桑拿场。

这整个场子只有蒋天生他们，鬼眼一个外人很惹眼，他偷溜进工具房，换了一身衣服，伪装成员工的模样慢慢巡场，想找出他们在哪个房间。

不一会，他就看见了一个桑拿房外有保镖，他目不斜视地径直走过去，拐了弯以后就迅速跑进在那个房间背后的那个屋子去。

进去关上门，鬼眼踩着墙上用来装饰的岩石爬到通风口处，拆下面板，通风管道虽然有点窄，但他身形瘦削，刚好能钻进去。

鬼眼刚钻进去就被一股蒸腾上来的热气熏得差点咳嗽出声，他捂着口鼻，接着就听到了经过放大后有点虚无，但还是听得清楚的交谈的声音。

“……生哥你那么猛，阎罗王都不收你啦！”

Jimmy在跟蒋天生说些恭维话，但蒋天生的回应就冷淡多了，“多凶的人，都凶不过子弹，当年暗杀我的人，一把左轮七颗子弹，直接把我脾脏打了个稀烂，当时送医院医院都不敢收，怕我死在那里会惹官非。不过我也命不该绝，有个朋友帮了我，十分钟内就把适合我的脾脏送到了，我才活了下来。”

桑拿房里沉默了好一会，鬼眼想Jimmy现在脸色一定很难看。

“生哥，你那位朋友，哪里高就啊？”Jimmy擦了擦汗，桑拿太热了，蒸得他心慌。

“可牛了，北孔普雷监狱的监狱长呢！”蒋天生的语气得意洋洋，“我跟他的老板做过几次生意，他老板人可好了，每个跟他做过生意的，他都会给他找个血型完全一致的人养着，简直比所有保险公司都厉害。”

Jimmy不说话，他舀了一勺冷水浇到地板上，蒸腾起来的水汽呲拉呲拉的，“生哥想搞这种保险生意？”

“Jimmy仔，阿乐说，他们那些人当中你商业头脑是最好的，而且你还有大陆的水线。”蒋天生道，“光是香港，每个月就可以出两张单，大陆那么大的市场，到时候可不止赚个十倍啊！”

“生哥，大陆有死刑的。”Jimmy在蒸笼似的桑拿房里出了一身冷汗，“不是那么容易过得了关的……”

“如果容易何必找你呢？”蒋天生笑，他拍拍Jimmy的肩膀，“阿乐最看好你，觉得你一定不会屈就在香港一个小地方的，你不会辜负他的吧？”

“我……”

“行行行，不用马上回答，这么大的事情是该好好考虑清楚的。”蒋天生没有给Jimmy反驳的机会，他摆摆手阻止Jimmy说话，一边就扭开门，让Jimmy出门，“我给你叫了这里技术最好的阿青师父，你好好按个摩，头脑清醒了再来跟我说。”

Jimmy知道这是没有拒绝的余地了，但贩卖黑市器官这样的大事，他是真的没办法啃下去，再说，这种损阴德的事情，道上也不光彩，林怀乐这刀太阴险了，是要他一辈子不能脱离字头，也叫他一辈子得不到字头的威信。

Jimmy郁郁寡欢，趴在按摩床上只当自己是具尸体，任那个阿青师父怎么按都没有反应，阿青师父看到他背上那条刀疤还大惊小怪地半天，Jimmy只能苦笑，以后他身上只怕还得多一个子弹孔，心脏上的位置。

鬼眼听到他们离开便爬了出来，他已经知道Jimmy此行的目的了，应该要向东莞仔汇报了。

没走几步，他听到背后有人用泰语跟他说话，虽然听不懂，但那语气明显带着敌意，鬼眼不管，快步想跑，后头的人就变成了喊叫，还传来了拔枪的声音。

鬼眼猛一回身，一个扫堂腿把那个人踢倒，拗断那人的手抢了枪，趁着其他保镖没反应过来先发制人，放了两枪放倒几个就跑。

大门口已经被人堵了，鬼眼跑到第二层，拐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个按摩师傅，那人刚说了句“你是谁”就被鬼眼一拳打晕了。

“别动！”

鬼眼正要把那个师傅推进按摩床下藏起来，后脑勺就被枪指住了——原来遮挡的屏风后还有一个人。

“举起手，慢慢转过身来。”Jimmy身上只套着件白衬衫，他思前想后觉得必须马上逃走，不能应下这工作，才会按摩到一半就去穿衣服的，没想到恰好躲过了鬼眼的袭击。

鬼眼站直身体，转过头去。

“……你怎么会在这？！”Jimmy十分惊讶，“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鬼眼，你知道的。”

“我问你是什么人！”Jimmy听到房间外有点骚动，“你来干什么！想对付我还是蒋天生！”

鬼眼眼睛一转，对，这是个好借口，“我是收钱杀人的杀手，有人要杀蒋天生，我想下手，但被发现了，你要帮我逃出去。”

“神经病，我为什么要帮你！”Jimmy觉得好笑，“我现在就捉你去邀功！”

鬼眼冷笑，“是嘛，那蒋天生可得奖励你，让你多管一个国家的器官走私了。”

Jimmy一惊，“你听到什么了！”

“你们讲过什么，心知肚明。”鬼眼道，“其实我干掉了蒋天生，你就不用烦了。这不是一家便宜两家着吗？”

“……我有分寸，不用你教。”鬼眼这话让Jimmy灵光一闪，但是杀人这件事始终不是他愿意做的，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想这样做，“谁付钱让你干掉他的？”

“职业道德。无可奉告。”

“你信不信我……”

“李先生！”门外传来了保镖们拍门的声音，“你有没有事！”

Jimmy眉头一皱，他快速地说了句“别动”就按住鬼眼的肩膀把他上半身按趴在按摩床上。鬼眼一愣，却觉得腰下一凉，竟然是Jimmy一把扯下了他的长裤！

“李家源！”

“闭嘴！”

一大片的重量压在背上，鬼眼正要回头给他一拳，门就被踹开了。

“刁！搞咩鬼！”Jimmy从鬼眼身上起开，向那些人骂道，“你搞野个阵要答问题既咩！（你做爱的时候要回答问题的吗！）”

“对不起李先生对不起！”保镖们一迭连声地道歉。

“仲唔lan！（还不滚！）”Jimmy捉起枕头砸向门口，保镖们赶紧出去，牢牢地关上了门。

“现在没事……啊！”Jimmy刚转过头来，肚子上就被结结实实地揍了一拳，痛得他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半晌没回过气来。

“不是怕蒋天生疑问，我打掉你三颗牙！”鬼眼马上提上裤子，一脚把Jimmy踹得滚倒在地上，“下次就不止一脚了！”

Jimmy只觉得刚才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他艰难地扶着沙发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点上，靠着尼古丁的作用镇痛，断断续续地说道，“……鬼愿意……跟你……下一次……忘恩负义……”

“我跟你没有恩义！”鬼眼气得只想再踢他两脚，但看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就算了，打死了难交代，“你敢说你帮我不是因为你也想杀了蒋天生？！”

“反正你收了钱，不是吗？”Jimmy总算顺回了气，他揉着挨揍的地方，抬头看着鬼眼，“我还在这里，蒋天生死了我很难脱身，我刚才帮了你，你得等到我离开了才下手。”

鬼眼背靠在墙上，抱着手臂，“万一我失手？”

“你不会失手的。”Jimmy深呼吸， “应该说，蒋天生一定会死，只是那时候，从出入境资料看我不在泰国。”

“你不是很不愿意杀人吗？”鬼眼当然不想揽这个责任，但Jimmy忽然表现的合作态度让他感觉很奇怪，“为什么突然愿意帮我？”

Jimmy掐了烟头，把手机递给鬼眼看——刚才他拿烟的时候顺手拿了手机，“现在不能不杀了。”

“嗯？”鬼眼皱眉，接过手机。

上面显示着一条信息：杀生。

发送人赫然写着“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