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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晋古风】刻骨 08

感冒君依旧缠着我不放!好烦!怎么才能跟他分手!

_(:з」∠)_ 写成了一个磨磨蹭蹭“看谁先爱上谁”的大小傲娇谈恋爱的故事 【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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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洪文刚采回来那半篮子野果,最后都被他拿进了厨房摆弄。高晋看着他把果子洗干净,放进瓶子,又塞进去各种调料,奇怪地想,这不像做药,倒像是做喝药时送嘴的凉果蜜饯。

但洪文刚这脾气,才不会在乎喝药的人是不是觉得苦呢,高晋想,那些调料大概也是什么药材药酒之类的东西。

洪文刚瞥他一眼,把擦过手的抹布扔给他,“把厨房收拾干净。”

“是,洪先生。”高晋接了,尽管心里想这些事不是有下人做吗,但也不得不乖乖收拾。

“刚才我用过了哪些材料?”洪文刚靠在门边问道。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高晋依次指了指三个罐子,“但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想知道就自己找,书都在画室里。”洪文刚说罢,就拄着拐杖离开了。

高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不仅是让他自由出入画室,还是准许他看他的书的意思?

他拿起一个罐子闻了闻,蜂蜜;再拿一个,白糖。

但那最后一个罐子,却是闻来闻去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好像只是水,却又有点微妙的香气,仔细去闻,却又闻不出来是什么香味。

要去画室查书吗?

若是没有早上的事情,若是洪文刚没告诉他血蛊的事情,高晋大概会很感激他对自己的信任与栽培的,技多不压身,再能打的人也会受伤,能同时懂些医术,那当然是十分有用的。

但是,那些事情偏偏发生了。高晋无法分辨他那些似是而非的关心,他害怕自己自作多情,也害怕错失良机。

高晋看着那一罐不知道什么水出神,忽然就咬了牙:呸!干什么这样婆妈!就算他利用我,我还是可以学了他的医术的,只要血蛊不发作,我有什么损失!

你问我选择信还是不信,我偏偏不在乎你是真是假,你还奈我何?

高晋总算找回了从前峨眉刺杀手的反骨,洪文刚是救了他,但他也利用他,他给他做事,那就两清了,何必在乎真心假意?

决意不再纠结的高晋用手指蘸了些水来尝味道,记住了那种味道后,就直奔洪文刚的画室,去找他的那些珍贵的医书来看了。

来到了画室外,高晋推开门,不觉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洪文刚又会待着这里等着戏弄他,但画室里空无一人,看来他是真的有意让他好好看书。

只是,这么一大书架子的书,他该从何入手呢?

高晋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气味:就是他刚刚尝过的那种水的香味!他赶紧贴近书架嗅了过去,在与他齐眉高的地方找到一本夹着一把干果切片的书——这次是《本草拾遗》,依旧有很多洪文刚的批注跟心得。

高晋翻看了起来,从书中掉出来一张纸条:明日巳时,中庭等我。

这是给我的吗?

高晋看着那张纸条皱眉:洪文刚是想考验我是否愿意为他所用,如果我不愿意来,就不会发现这张纸条,我如果不完成明天那件事,恐怕就会有性命之虞。

高晋把那纸条收好,把峨眉刺擦亮了,准备明日赴会。

 

 

还差一刻才到巳时,高晋已经来到了中庭。他拿着两根树枝比划,脚下随便踏着些步法,看起来像练功。

如今他多少摸到了洪文刚的脾性,若他乖乖地等着,洪文刚看见他,肯定又要说“我没叫你来,那纸条不是给你的”之类的话,害他手足无措以为自己会错意,才施施然说既然来了就陪他去做事。

所以他干脆装作只是在练功,恰巧碰上他而已,省得无端又挨他奚落。

既然只是装个样子,自然不会太过专心,那笃笃笃的拐杖声还很远时他就察觉到了。

计算好时间,收招,转身,作揖。“洪先生好。”

“哦,这么早就练功?”洪文刚像是刚刚发现高晋一样,他看了他一眼,“这套招式配合月光练习比较适合,白天还是练练八卦掌好。”

“先生对武学也有研究?”高晋以一手峨眉刺出名,极少人知道他八卦掌的造诣也很高,他暗暗吃惊,洪文刚是怎么看出他的武功底子的?

“不懂,就是知道些理论。”洪文刚却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他走到那棵玉兰树下坐了,“唉,怎么阿囝还没来?这家伙做事越来越拖沓。”

“阿囝?”高晋一愣:洪文刚约的不是他吗?

“嗯,我让他去接客人的单子,巳时一定要把东西拿回来给我,却现在还没见人影。”洪文刚掏出手帕擦汗,“你继续练吧,不用管我。”

“……既然他耽误了,那就请让高晋代劳吧。”高晋想,我才不信,你肯定又是故意装的。

“嗯?”洪文刚眼角斜挑,颇为玩味地瞥了他一眼。

高晋如芒在刺,他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猫逮着的老鼠,总是摸不透那猫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飘也似地来到了跟前,这般轻功,只能是阿囝了。高晋看着他越过屋檐降落在跟前,觉得心口一阵发闷。

那纸条,真的不是给我吗?

“又去哪里玩儿了?”洪文刚不耐烦地责备了阿囝一句,阿囝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又掏出了一套做工极其精巧的飞刀,指了指高晋。

高晋皱眉,“关我什么事?”

阿囝比划了一通,洪文刚笑了,代为解释道,“他说,是你叫他挑武器的。他在市集上听人讲了小李飞刀的故事,就决定以后用飞刀了。”

“啊?”高晋忍俊不禁,他拍拍阿囝的肩膀,觉得他可爱又老实,“既然你选了武器,我这半个师父算是把你领进门了,以后就靠你自己琢磨了。”

阿囝把这话当成什么金玉良言似的猛点头,洪文刚无奈地摇摇头,就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高晋见阿囝走了,也打算离开,洪文刚却叫住了他,“不是叫你等我吗,怎么自己跑了?”

“嗯?”高晋猛回头,“你不是在等阿囝吗?”

“等他,也等你。”洪文刚站起来,给他一把钥匙,“去康莲,把那罐子取来。”

“什么罐子?”

“你处理的第一件货物。”洪文刚神色淡漠的眼睛盯着高晋,“不是跟你说过,胎儿做玉容丹,很受宫中娘娘们喜欢的吗?”

“……是,洪先生。”高晋咬牙,去取了那药罐来。

他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若果这“货物”真正是用来活命救人的,他倒还可以接受,但是,如今它只不过是成为那些朝夕争宠的婆娘们的妆匣内容,他又不高兴起来了。

洪文刚检查了一下药罐的封存,便让高晋提着,自己往外走去,走进一辆等候在门口的马车。

高晋跟上,把康莲的钥匙还给他。

“你收着吧。”洪文刚淡然道,“反正也没什么可偷的。”

“……嗯。”高晋想,这大概是备份钥匙的意思罢了,不要多想。

这是高晋伤愈后第一次离开竹楼。

他被人卖给洪文刚时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这时他才认得路。竹楼在皇都缦城外五十里的山林里,马车小半日可到,但洪文刚身体不好,受不得颠簸,马车速度不快,进得缦城,已经过了正午时分。

“洪先生,要不要先歇息一会?”高晋是没所谓,但他看洪文刚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便吩咐车夫先寻个酒店停下,“先吃点东西吧,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了。”

“嗯,我想吃斋。”洪文刚却道,“到觉能寺。”

“……”高晋才不信他是去吃斋饭的,“觉能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讲经布道,京城里的官宦人家都很爱凑这热闹。”

“你是想说,我这种人,就不要去招惹过市,惹人喊打了?”洪文刚转过眼睛去看他,黑色的瞳仁里满是死沉沉的气息,“你知不知道,我的客人里,最多的就是这些官宦人家。”

“但他们不会承认是你的客人的。”高晋忽然感同身受,“我有一次买卖,是一个大人让我去杀人灭口,但完事以后他设计套我……”

“他既然让你去杀人灭口,那他自然会杀你灭口,有什么出奇的,你被人设计,是你笨。”洪文刚抬起手杖,用龙头的位置敲了敲高晋的额头,仿佛他是个不开窍的笨学生,“买卖生意,银货两讫,都不必把对方当人。”

高晋摸了摸额头,这一敲不重不痛,但却敲得他整个人不自在了起来,“那洪先生还是坚持去觉能寺了?”

“去啊,怎么不去呢?那里的罗汉斋可好吃,你没吃过吧,我带你尝尝。”洪文刚展开刚才阿囝拿来的信封,里头是一折觉能寺主持道场的单子,“今天是慧光和尚主持。”

“洪先生认识他?”

“不认识。”洪文刚说着,就把那折单扔出了马车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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