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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Happy New Year 03

名学全员,商战架空,有没有OOC这点见仁见智,总之就是“谈一场成年人的恋爱”吧

CP:南北,纬钧,九明,顺序不代表攻受(也没需要分攻受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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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与此无关:一个男人昨晚吃了个饭,第二天他就要和另一个男人一起住了。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请各位开始提问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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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从小就是第一名,语文英语,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政治历史,同学们都习惯了考完试就跟他对答案,他的答案就是标准答案;

但是——说出来可能别人还觉得他在嘲讽别人——他从小就很自卑,别人都在为自己不够优秀而自卑,他已经那么优秀了,怎么还自卑呢?

蒲熠星也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他只知道从小他就无法成为任何一组的成员,他加入哪个组,其他组的小朋友就会抗议“那不公平”,最后他就只能当裁判;从小在他的学生评语里老师就建议他“戒骄戒躁,不要急进”,他对着学生手册翻来覆去想到了四年级,才明白了总是比其他同学举手回答问题快就是骄傲和急进的表现。

他改了,他按照大家喜欢的样子去改进,玩游戏时总是慢一拍才行动,第一把永远不在状态,队友的建议他永远附议,等到老师期许的目光他才举手回答那道别人都不会的问题……他以为自己这样就能受人欢迎,能够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一个可以肆意为自己的胜利而欢笑的孩子。

可是到了高中,这一套失效了:他被分到了奥数重点班,本来他以为只要是他身边的人都跟他一样聪明,他就可以做回自己,然而他低估了重点高中对分数和排名的重视,这些层层堆积下来的学术压力,把这些心智初开的少年埋进了书山题海。

后来,二三十岁的蒲熠星回想高中的日子时,已经不会再为同学们的冷言冷语而生气或恐惧了,尽管工作后会觉得学习压力简直不堪一提,但在那个时候,那就是能把他们本该纯真干净的内心扭曲的沉重负担,而他这个全国奥数冠军的头衔,也许只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蒲熠星,你锋芒太露了,必须收敛一点,不然只会伤害到你自己。

这是他在南京大学读书时一位前辈给他的忠告;

然而他不知道,这个他认为“锋芒太露”的模样,已经是他拼命退让后的状态了。

南京大学的校训很好,“诚朴雄伟 励学敦行”;

然而他觉得,也许自己连第一点都不符合——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是一个诚实的人了。

 

 

郭文韬是在一阵咖啡香气中醒来的,他拱了拱轻软暖和的羽绒被,习惯性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然而床头空无一物。

眼前的大飘窗把清晨的纽约景色连同昨夜的回忆一同塞回他脑子里,他猛地坐了起来,做了个很秀逗的动作——掀了掀被子看看自己是否衣冠齐整。

还好,衬衫西裤都还好好的,西装外套也好好地挂在床尾……等等,我在干什么?!

回味过来这动作隐含的意味,郭文韬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想什么呢!”,他赶紧跳下床去,战战兢兢地推开房门,探出半边身体往香气的源头张望。

香味从厨房来,蒲熠星正在那里捣鼓些什么,他居然穿着一身珊瑚粉的睡衣,头发像是刚吹干,背对着他的身影看起来像只超大号的短绒玩偶。

也许是听到了响动,蒲熠星转过身来,向愣在原地的郭文韬招手,“早啊,我还想过十五分钟再叫你呢!”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郭文韬拽了拽衣服,硬着头皮走到料理台边上,蒲熠星就把刚刚冲泡好的咖啡推到他跟前,“谢谢。”

“洗手间在那边,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毛巾和拖鞋是新的,背心你介意穿我的吗?”

“不介意……额……”蒲熠星这一串话里的每个词都轰炸着郭文韬的脑袋,他只能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待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什么时,他兀地脸红了起来,“不用了,我刷个牙洗个脸就行……”

蒲熠星歪了歪头,做个请君三思的表情,“你真的打算不洗掉这一身酒气就去上班?”

“我……”

“别你你我我了,就当作是试住新公寓的体验项目呗。”蒲熠星说着就绕了出来,郭文韬发现他穿着一双白色的毛拖鞋,可爱得他有点想笑,可他还没来得及展现这个笑,就被推搡着进了洗手间,“赶紧的,别迟到了!”

“哦……”

郭文韬象征性地抬抬胳膊以示挣扎,下一秒就被蒲熠星摁住关进了洗手间。黑白地砖纯白墙面,木色洗漱台面放好了旅行装一次性洗刷用品,旁边有一件折好的白背心。

想到这是蒲熠星的衣服,郭文韬不禁上手摸了一把,棉麻质地的柔软手感很是舒适。薄薄的一层布料下好像还有些什么,他展开来一看,却是一条旅行装男内裤。

郭文韬羞得把背心也连着一块儿扔了开去,他抬头看见了镜子,怎么酒劲还没过吗,脸怎么还是那么红呢?

 

 

蒲熠星把昨天打包的炸酱面热了一下,刚刚装好郭文韬就出来了,洗漱过后他看起来精神好多了,连脸色都红润了起来。“来,韬韬,赶紧吃,吃完上班了,还得准备开会呢。”

“好。”

这个跨国对接项目对于两方公司来说都是重点任务,每月的视讯会议要求很严格,郭文韬想起了那些数据和算式,反而冷静了下来,甚至开始忽略“他在蒲熠星家穿着他的衣服吃早餐待会还得一起出门上班”的事实,乖乖地坐在料理台边的高脚椅上,把面条扒进嘴里。

蒲熠星咬了两口烤面包,端起咖啡杯来遮掩微微上翘的嘴角。

郭文韬不笑的时候自带三分疏离冷漠,看着很高冷,可相处下来却发现他意外地很好哄,除却工作外他什么事情都很随和,哪怕因为工作分歧剑拔弩张,过那么十分钟给他冲一杯公司茶水间的即溶咖啡他就能顺当地喝下去,甚至还问你要不要加点糖。

加什么糖啊,光看你就够甜了。

蒲熠星瞄了一眼把最后一根面条呲溜一下吸进嘴里的郭文韬,舔了舔嘴角的黑咖啡,“吃好了?”

“嗯,可以了。”郭文韬以为是催促他出门,抓了一把纸巾擦嘴就要起身,却被按了回去,“怎么了?”

“刚刚洗漱水够热吗,水压够吗?”

“够了够了,洗完我就精神了。”

“那睡得好吗,没做噩梦没落枕吧?”

“我这不一觉睡到自然醒了吗?”

“爬楼梯累吗,这没有电梯。”

“不就三楼而已嘛。”

“所以,你对本公寓的试住项目评分都是满意,对吧?”蒲熠星两手分开,撑在料理台上,身体前倾,看着他的眼睛熠熠生光,“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嗯?!”郭文韬被他盯得心里发慌,“我……”

“我开玩笑呢,你慢慢考虑,不急。”蒲熠星绷不住笑了起来,他站直身体,回身往自己走去房间去,“我换衣服,你等我一会。”

“好。”

蒲熠星暂时离开视线,郭文韬才稍微松了那么口气,开始思考他怎么糊里糊涂地就落到了要和他合租的这回事上。

如果是在元旦之前,他完全可以当作这是一个普通朋友的邀请愉快地答应;但在那个快得像是他的幻觉一样的亲吻以后,他突然拿捏不准到底蒲熠星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如果他是个女人,那蒲熠星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就很好理解了,但他不是女人;然而,也不能因此直接推导出蒲熠星喜欢同性的结论,万一人家真的只是一个礼节亲吻,真的只是把他都当作朋友而已呢?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问,但是郭文韬却不想问——他不知道自己更不想听到哪个答案。

唉,他还没来得及看周峻纬推荐的那些书呢,真是太棘手了。

郭文韬摸摸鼻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还没开始学习就被扔进考场的学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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