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战绩7012……

如果雷剧是生产力的第一刺激因素……

那希望我以后都写不出文才好……

========================================

13

Finch离开了酒店客房，缓缓走到大厅。

只套着一件衬衫，穿着一条短裤的Benjamin正被保安们劝说着到保安室去，要不这样有碍观瞻。

“我又不是没穿衣服，这也不是内衣，天热还不许人家穿短裤吗！”

Finch刚走近就听到Benjamin跟他们脸红耳热地争论，他摇摇头，脱下西装外套把他盖住，无奈地跟保安道歉，“对不起，我弟弟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智商没什么问题但情商就像个小朋友……给你们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你说什么啊Harold！”Benjamin瞪大眼睛，揪着Finch嚷嚷，“我才不是！”

“给你们添麻烦了。”Finch捉着张牙舞爪的Benjamin往外走，“我给你的《人类社会交际注意事项》你是不是一点都没看过！”

“我看了啊……”Benjamin被Finch瞪了一眼，他缩缩脖子，“没看完……”

“衣服不只是为了遮蔽身体，还需要配合场面。”Finch无奈地把弟弟拽进车子里，从车尾拿出备用西服让他穿上，“你别告诉我你出门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当然不是，我出门的时候穿得跟你一模一样呢！”因为家里的衣橱全是三件套西装。

“那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刚才变成兔子爬进通风管里偷看新娘房间里的情境，后来看见那个变形人掳走新郎，就来不及穿了。”Benjamin一边穿衣服，一边把项圈上的微型摄像摘下来，Finch接过来，插上电脑，提取里头的画面。

从画面看，那的确是JohnReese.但那个时候Finch正跟他在婚礼会场说话，所以那个人只能是变形人了。

“他为什么要捉走新郎？”Finch把音频的波形放大，清晰地听见了“John Reese”跟新娘的对话，“感觉他本来打算要捉的是新娘Jessica。而且，Jessica很明显知道这个JohnReese是假冒的，甚至知道他不是人，要不也不会说什么威胁种族存在的话……嗯？等等，她早知道他不是John Reese？”

“怎么了？”Benjamin穿好衣服，刚系好皮带，就被Finch拽出去，又快步往酒店里走去，完全不顾保安大哥的诧异目光，“Harold？”

“那个Jessica也有可疑！”Finch把Benjamin推进电梯，猛地按楼层数字，“John Reese现在单独跟她一起，我担心他会危险。”

“我觉得以他的身手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Benjamin见识过他在车流里穿梭的身手，“我们应该先把那个新郎找回来，要不他就要变成人肉干了！”

“你觉得那个变形人像要吃掉他吗？”

电梯到了，Finch拉着Benjamin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了几下响亮的枪声，两人大惊，Benjamin朝Finch喊了声“躲好！”就抛下他往新娘房间跑。

迎面扑来一个雪白的身影，却是那个新娘子。她扑倒Benjamin怀里，哭着对Benjamin求救，“救我！”

然后就是凶神恶煞地举着枪追出来的John Reese。

他看见Benjamin的时候愣了一下，“Mr.Finch？”

Benjamin“嗖”一下把电击甩棍抽出来，“枪口对着一个普通女子，应该是不符合人类社会交际准则的吧？”

“……你也不是Finch.”Reese皱着的眉头更紧了，“不管你是谁，让开！她可不是一个普通女人！”

“John！我真的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Jessica躲在Benjamin身后，“我没有被人替换顶包，也没有什么阴谋，我就是Jessica！你要我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呢？”

“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不是她！”Reese依旧把枪口对着她，但有Benjamin横在中间，瞄准变得十分困难，“两年前我收到了Jessica的电话，她说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她还说自己已经决定跟Peter分手，不管我需不需要她都要等我！我特意请了假回来美国，但我在机场看见的却是你，我从那时候就知道你是假冒的！就是你盯上了Jessica！”

“所以你在部队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能提早退役，好回来查清楚事情的真相？”Finch从转角处里走出来，Reese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愣了愣，很快也就恢复了冷静。

“John，我是打过电话给你，但我跟你说的是，我要跟Peter订婚了，你说一定要再见我一次，我才去机场接你的！”Jessica哭着说道，“可是你从那时候起就一直说我不是我，我本来以为你的意思只是说我变心了，不再像从前一样爱你，所以我也不反驳你，但是，你现在这样太过分了！”

“我不想牵扯进你们的感情纠纷，两位。”Benjamin忽然转过头去，对一直躲在她身后的Jessica说，“你知道John Reese是海军陆战队陆空特遣队的Captain吗？”

“嗯？”Jessica被这么一问，有点蒙了，“我知道John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士兵……”

“对，这代表他起码有八年的先头部队实战经验，能够在黄沙滚滚或者风浪颠簸中解决敌人。”Benjamin指了指从新娘房到他现在的位置，“从那里到这里，一条大直路，大概两百米的路程，你还穿着高跟鞋跟婚纱，他要击毙你，或者打中你让你丧失行动力，你连救命都来不及喊就已经倒地了。”

“……Ben？”Finch皱了皱眉——他看见Benjamin朝他比了个手势，那是让他赶快躲起来，准备要打架了的手势。

“他不会真的伤害我……”Jessica的脸色沉了一下，“他是爱我的……”

“恐怕不是的，这位小姐。”Benjamin猛地捉住她还拉着他手臂的手，把她反推到墙壁上，“如果你不是穿的露背婚纱，我还真的看不出来。”

Jessica刚张了张嘴打算反驳，一颗子弹就举到了她眼前——那是Benjamin从她背上拿下来的，弹头完好，没有变形，连血迹都没一滴。

“变形人小姐，变成人的时候，起码要跟人一样，中弹了就流血喊疼。”Benjamin说着，电击棍就压在了她脖子上，“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中枪了？”

“……人类真麻烦。”Jessica，应该说变成了Jessica的变形人，终于收起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她一点也不害怕Benjamin的电击棍，转过身来，把婚纱脱了下来。

尽管明知道那并不是Jessica，但看见自己深爱的女人的形体只穿着内衣站在跟前，Reese还是皱起了眉头，“我不准你顶着她的样子做出让她难堪的事！”

“哦，真是情圣啊，John~”“Jessica”拆下了头纱，披散下来一头金色的发，十分妩媚，“难怪她会选择等你，而放弃一个唾手可得的幸福机会。”

“……Jessy在哪里！！！”Reese握枪的手仍然十分稳定，但他的情绪可就不是了。

“我就是她啊，John，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Jessica”转了个圈，“这身体你不熟悉吗，要不要我再脱一些？”

“住手！！！”

Reese大吼，而Benjamin则把电击棍卡在她脖子上，把她压在墙壁上，“够了，变形人小姐，你比我还不懂分场合。快点告诉我Jessica在哪里，然后你就可以回去非人类协会的VIP隔间里展现自己的身材了。”

“哦，你是非人类协会的人？难怪浑身一阵难闻的味道。”

“Jessica”笑笑，忽然她的身体猛地化作一股水银一样的液体，快速地从地面上流了开去，Benjamin大惊，那水银便绕着他的脚往上蔓延，然后化回了Jessica的模样，从后勒住了Benjamin的脖子。

Reese马上把枪口对准了“Jessica”的额头，但她非但不躲，还抬头向他笑了。

“别开枪Mr.Reese！”Finch在后面大喊，“她真的是Jessica!”

“嗯？”Reese完全被搞糊涂了，“这怪物怎么可能是Jessica！”

“但她的身体的确是你的爱人！”Finch不得不快速地解说，“变形人以精神力为食粮，他们吃掉某个人，并不是真的吃掉他的肉体，而是把她的精神力吞噬了，然后那个人的肉体就会归他所有。所以现在的这个身体，真的是你的爱人Jessica的！”

“我还以为你们协会的研究人员都是蠢蛋，看来还是有点长进的。”“Jessica”看着Reese，笑道，“而且，当我们吞噬了那个人以后，他的记忆跟感情也会被我们感知。所以，我知道你们的一切，我体会到她爱你的感情，我完全明白你们的爱情。刚才跟你说的话，也全是真的。Jessica，不，是我，我想跟你在一起，John，我就是Jessica.只要你干掉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我们就可以跟从前一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Mr.Reese！不要被她欺骗！”Finch心都提了起来，Benjamin被“Jessica”挟制着，Reese完全可以把他一枪毙命，“人不是一个容器，不是把同样的记忆跟感情灌注下去就是同一个人的！”

“闭嘴！”Reese喝道，“你们这一群怪物！为什么要闯进我的生命！你们这群怪物！”

“你骂谁呢！咳！”Benjamin气不过，可刚要回嘴就被“Jessica”用力掐了一下咽喉。

“John，杀了他们，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Jessica”蓝色的眼睛盯着Reese，越发深邃浓情，“世界上本就充满谎言，但有人愿意为了你撒一辈子的谎，不也是爱你的表现吗？我愿意为了你扮演一辈子的Jessy，我们会十分快乐的，John，杀了他们。”

“Jessy……”Reese的眼眶红了，他看着Jessica的脸，柔顺的金发，蓝色的眼睛，纤长的身躯，那是他的爱人啊……

“哈啊！”

“Jessica”正全力蛊惑着Reese的心智，没留神Finch已经挪到了她身后。他捉起一个花瓶就往她头上砸。

她慌忙躲避，反被Benjamin紧捉住手臂，脱身不得。

“哗啦”一声，花瓶在她头上砸了开来，鲜血从额头眼眶汩汩地冒了出来。

变形人小姐发出了第一声真正意义上的痛苦尖叫，震得在场的人耳膜发痛。

Reese再也没有犹豫，砰砰两枪就往“Jessica”心脏的位置打去！

“Jessica”尖叫着化作一团红色的气雾，嗖地一下钻进了通风管。

“别跑！”Reese还想追，但他跑到那个通风口下，就完全没有办法了，他懊恼地踢了一脚墙壁，然后猛地捉住Finch的领带卡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墙壁上，“说！她去哪里了！她去哪里了！”

“放开Harold！！！”Benjamin扑过去想拉开他，却被他的枪口指着了，只能站在那里干瞪眼，“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

“很抱歉，Mr.Reese，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Finch向Benjamin做过安静的手势，然后才看着Reese认真地解释，“它是一种叫变形人的生物，它可以化作任何形态，物体，人，或者动物，它现在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出现，变成任何其他的生物，我们完全没有办法知道它到底在哪里……”

“那你们是怎么追查到我头上的！”Reese卡着Finch的力度轻了一些，“那只兔子也是个局对不对！”

Benjamin搔搔耳朵——人类的那只——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那只兔子就是他……

“你退役的时间跟那只变形人逃逸的时间吻合，然后，我们也在你身边探测到一些非人类的气息……本来我以为那是变形人的气息，但刚才我发现了，变形人变形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的气味或者痕迹，所以，我们失去了追踪的依据……”

“非人类的气息？你他妈胡说八道！”Reese又生气了，“难道你说我身边还有别人是怪物吗！”

“我，我们暂时也不能查到原因……”Finch咳嗽了起来。

“你快放开他！混蛋！”Benjamin急了，正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就别人拎着后颈甩了开去。

从后面闪过一个深蓝色的身影，快得看不清到底是人还是动物，扑倒了Reese，三两下功夫就扭着他的手把他压制在了地上！

“因为生你出来的那个女人嫁了个非人类，傻瓜。”那个压制着Reese的人冷冷地开口，“别一口一个怪物，你这个蠢货。”

Finch扶着墙咳嗽，Benjamin连忙去扶他，眼角余光看清了那个人，不禁“啊”了一声，“是你！”

“嘿，小兔子。”来人就是那个把Peter劫走的，跟John Reese一模一样的人，他朝Benjamin弯弯嘴角，“哦，还有同款的。”

“……你是什么人？！”Reese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跟自己九成九相似的人，“我从来没有双胞胎兄弟！”

“因为你出生的时候是个凡人，蠢货。”那个人看Reese应该不会再打人了，才放开他，“兽形人跟人类交配，生下兽形人的几率是五十五十，所以我是，你不是。”

“什么兽型人变形人！你们到底是什么怪物！”Reese终于受不住了，他把枪砸到一边，朝他们大吼，“你们干嘛要捣乱我的生活！”

“Mr.Reese，如果你能冷静下来，你可以到我的公寓去，我详细地给你解释。”Finch，Benjamin跟那个不明来历的兽型人一起皱了眉——他们都已经听到了吵杂的脚步声，想必是枪声打斗惹来了其他人。

“……你最好能解释明白！”Reese咬着牙，忿忿不平地起了身。

赶到的保安人员，便只看见了一地花瓶碎片的红地毯，什么人都没有。

二十四楼的窗户开着——但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的。

的确，没有“人”可以。

14.

Reese坐在一个十分讲究的英伦学究一样的公寓里，皱着眉头打量这屋子。

以及在屋子的三个奇怪的人。

昨晚还是个普通的兔子主人的HaroldFinch，看起来像个大学教授，屋子里堆满了各种书籍文件，此时他正在给他翻找资料。

那个跟他长一模一样，却十分不讲究衣着打扮，言行举止也十分豪放，刚进门就捞了个胡萝卜蛋糕吧唧吧唧地吃得一脸都是碎屑的，叫Benjamin，是他的弟弟——Reese十分震惊地发现他脖子上的项圈不是什么情趣用品，而是昨天他就看见过的，那只黑脸灰兔子脖子上的项圈，写着名字跟住址。

啊，对，Finch昨晚就说过那只兔子叫Benjamin了……

而剩下那个三句不离“蠢货，白痴，凡人”的人，据说是在他刚出生时就被抱走单独抚养的双胞胎哥哥，他说他叫Willard Hobbes——而需要被单独抚养的原因是他的父亲是只豹形人，而他继承了豹形人的基因，所以要抱到族群里抚养，不能留在人类社会。

而现在，他则是非人类协会的特殊监狱的监狱长，是为了追捕那只变形人才来的纽约。他捉走Peter是担心他也会被吞噬掉，现在Peter已经好好地回家了。

“Mr.Reese，这是目前非人类协会里记录在案的所有兽型人资料。我跟Benjamin是兔形人，而你的父亲以及哥哥，则是豹形人。”Finch把一部电话本一样厚的卷宗放在他跟前，“其实，兽型人并不能说是非人类，应该说它是一个人类的亚种……”

“你们竟然好意思说自己是人类？”Reese诧异极了，“哪里有人类可以变成动物的形状，哪里有人类能徒手从二十楼跳下来毫发无损的？！”

“……Mr.Reese，这世界有的人可以把舌头卷成三花形，有的人不可以，对吧？”Finch似乎早就习惯了解释，他谆谆善诱起来，“难道能卷舌的就不是人类？”

“当然不能这么算，那只是一个微小的遗传特征……”

“那我们再讨论得范围大一点，有的人可以一口气潜水两分钟，但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却一分钟也熬不过，难道潜水潜得久的人就不是人类了？”

“那是后天习得的技能……”

“兽型人也是一样的，Mr.Reese.我们天生就拥有人类跟动物两种形态，我们可以让自己变成人的模样或者动物的模样，就像会卷舌的人可以把自己的舌头卷起一样，而你们就是不能把舌头卷起的人，都是基因决定的。然后，我们也要通过后天的训练，才能让自己维持人形维持很久，就像训练潜水一样。”

Finch摸了摸Benjamin的头，他在吃蛋糕的时候耳朵就已经冒了出来，Hobbes一直很感兴趣的样子，却不敢像Finch一样上手去摸——兔子急了也是咬人的。

“但……”

“Mr.Reese，你生物一定学得很好，你应该知道，要把两个生物划分为不同的种类，是需要出现生殖隔离的吧？”Finch继续说道，“兽形人跟人类可以正常地繁殖后代，只不过兽形基因会像蓝眼睛金头发那样随机排列罢了。”

“马跟驴也能产生后代……”

“是的，但它们产生的后代骡子是没有生殖能力的，相信你十分清楚。”Finch补充道，“不过，马形人跟驴形人是可以生出具有繁殖能力的后代的，他们的后代要么是马形人，要么是驴形人。所以，兽形只是一种基因，并没有因此把我们跟人类变成不同的东西……”

“那传说中的半人马，吸血鬼，其实也是马形人跟蝙蝠形人？”Reese刚发问，就听到Hobbes轻蔑的嗤笑了。

“Mr.Reese，我们只是外形发生了变化，当然了，发育过程也相对应地变得更像野兽，可是我们到底是人。而半人马，吸血鬼，已经跟人类产生了生殖隔离了，是完全的其他物种。”Finch打开宗卷，“不过的确有蝙蝠形兽形人，他们也的确对血液制品情有独钟，喜欢吃猪红啊，鸭血啊的，他们也讨厌阳光，有点甚至会对强光有过敏反应，但即使是完全的人类也会有喜欢血液制品跟日夜颠倒的，也有白化症病人讨厌强光，所以他们并不会什么吸血鬼。”

“可他们会吸人血吗？”

“……Mr.Reese，即使是人类，也有变态的杀人狂，恋尸癖，以及腐肉爱好者。”Finch叹口气，“邪恶是道德问题，不是种族问题。”

“……You got me.”Reese耸耸肩，“那么Jessica现在怎么样了？她还能变回来吗？”

“I’m sosorry,Mr.Reese.”Finch垂下头，“被吞噬了精神力的人……用医学用语就是，脑死亡了。”

“那它还会顶着Jessica的样子到处做坏事？！”Reese眼睛一瞪，“我绝对不允许他继续玷污Jessy！”

“你放心，Harold把它脑袋砸了，你又朝它开了枪，估计它也穿不下这张皮了，一定会换个别的样子。”Benjamin吃完了蛋糕，一边用爪子——现在是两只成年人的手——擦嘴巴一边说。

“那Jessy的身体？”

“没有什么Jessica的身体了，Mr.Reese.”Finch想了想，“或者你应该理解为，它吸收了Jessica的身体，可以像人类换衣服一样换，但衣服破了，它也不能扔掉，只是把它弄成布料，再变成其他的衣服……”

Reese捂着嘴巴，脸色铁青。

“好了，Mr.Finch，你再说，他就要吐了。”Hobbes鄙视地瞥了Reese一眼，“明明死相再难看的尸体都见过了，怎么还是受不了？因为那是你爱的女人吗？”

“闭嘴！我的事情不到你指责！”Reese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哥哥一点好感也没有，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父亲呢！”

Hobbes耸耸肩，“死了啊，你不是亲眼看着他下葬的吗？”

“本来我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我很怀疑！”

Hobbes一阵风一样掠到Reese跟前，捏着他的下巴道，“也许你觉得我们都是怪物，但在全部的人类领域里，都有兽形人把人类当作同胞一样爱着，他们一样会为这个社会做出各种贡献，他们用自己的基因研究各种抗病毒血清，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当警察，参加军队，杀死坏人。John，我们的父亲为了人类战死了，你敢说他一句不是，我就把你吊起来暴晒三天，像你在军队里的时候一样。”

Reese挣脱他的手，眉头皱成一块。

Hobbes还是一副鄙视的表情，他坐了开去，一把揪着Benjamin的耳朵，“别幸灾乐祸，我不会跟他打架的！”

“混蛋！放手！”Benjamin被看穿了心思，只好嚷嚷着把自己的耳朵拽出来，化身兔子一溜烟地躲到了Harold背后。

“Mr.Reese，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一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接受，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挽回了……”Finch犹豫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会继续追缉那个变形人的，请你以后也好好生活，不要自暴自弃。”

“……我需要消化一下。”Reese站起来往门外走，Finch默默地给他让开路，他走到了门口，回头道，“你们不会像小说里那样，明天我起床，你们就人去楼空了吧？”

Finch摇摇头，“不会的，我们是非人类协会驻纽约分部，没有调令是不会离开的。”

“那就好，我还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但我需要慢慢理清楚思路，再来请教你。”Reese走出去，又问道，“我家的小熊不会也是兽形人吧？！”

“放心，那就是一条蠢狗！”Benjamin又变成了人，得意洋洋地炫耀。

Finch连忙回头，抓过一件外套把他裹起来。

Hobbes对这个光秃秃的小家伙挑了挑眉毛。

“……晚安，Finch.”Reese满头黑线，终于“砰”地关上了那道门。

晚安，这个疯狂的世界。

在距离酒店一条街的高级办公商厦里，一个心理治疗诊所里，一个医生的办公室仍然亮着灯。

巡查的保安敲了敲门，里头开门的是笑容可亲的Dr.Iris Cample。

“Dr.Cample，附近好像发生了枪击，你最好早点回家。”保安好心地提醒。

“好的，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就走。”Dr.Cample对保安笑笑，就关上了门。

她看着落地玻璃窗里的影像：金色头发，白皙的皮肤，个子高挑，看起来弱不禁风。

很好，完全是John你喜欢的类型。

她满意地笑笑，朝夜幕做了个手枪的手势。

=================================

其实变形人是编剧的玛丽苏之魂！【喂喂喂……】